穿越高三後和老公互為死對頭完整後續

2025-07-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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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公大吵一架後,我意外穿越回高三。

班主任大怒:「鹿姍姍你站起來!」

我顫巍巍地起立,下意識脫口而出:「爸……」

全班驚愕,班主任語塞。

就連前座的班主任兒子,也冷冷地回頭瞪著我。

我瞪了回去,心想:

等回去就讓你跪搓衣板!

1

和老公因為裝修問題大吵一架後,我指著婚紗照怒罵:

「別忘了當年你是怎麼厚著臉皮把我追到手的!忘本男!」

楊嵐追在我身後喊我的名字:

「鹿珊珊,你沒吃水果!」

我怒氣沖沖地折返回來,拿了個蘋果,邊啃邊離家出走。

怒火攻心,我出電梯時一個不小心,左腳絆右腳,直接嘴啃草地。

重新爬起來,含著淚拍拍受傷的膝蓋,突然迎面飛來一個足球。

該死!小區里怎麼會有人踢足球?

我閃身躲開,看到迎面跑來的兩位足球健將,下意識就要罵。

兩人看清是我,猛地站定,鞠躬:

「原來是珊珊姐,失敬失敬。」

我一頭霧水,正要追問,卻被他倆身上的藍白夏季校服晃了眼。

龍中的?

龍中的校服不是早在五年前就改成了橙色嗎?

身後傳來一聲怒喝:

「鹿姍姍!快高考了你還在外面鬼混!」

我轉頭,表情驚恐,像是看到了鬼。

我的高中班主任,扔了電瓶車,正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來。

而我,正站在龍城高中的操場上。

遠處,早讀鈴聲打響。

不遠處,我的老公——現在應該說是未來的老公楊嵐,正站在他爸的電瓶車旁,冷冷地看著我。

我靠,我穿越了。

2

我穿越了,穿越回高三,四月份,距離高考不到六十天。

早讀課,我一臉懵逼地在班級最後一排罰站。

書聲朗朗,班主任老楊像只鬼一樣,時不時在後門窗戶上探個頭。

我正用口袋裡的小鏡子欣賞自己年輕了九歲的臉,被他一個鬼探頭,差點嚇出心臟病。

老楊瞪著我手上的小鏡子。

我在他的怒目而視下訕訕收回手。

現在對於老楊的記憶,只剩下那個每年春節樂呵呵給我夾菜的小老頭,都忘記了他原本是多麼喪心病狂!

早讀課下課鈴聲響,我剛準備招呼一下老同學。

可還沒等我回到座位,全班同學就像是被人下了降頭似的:

全班轟然倒下,班級瞬間一片死寂。

才兩秒啊喂!

怎麼已經有人打鼾了?

這就是高中生般的睡眠嗎?

我坐在混雜著腳臭、汗臭、早點味的教室里,獨自凌亂。

后座有人戳我。

我回頭,看到了閨蜜張曉。

張曉掛著張睡眠嚴重不足的熬夜臉,有出氣沒進氣地問:

「數學作業……借我抄……」

天吶張曉,你可是在大學裡夜爬泰山的鐵娘子,怎麼也變得如此萎靡?

我剛要抽出數學練習冊。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猛地拍在我的作業本上。

我愣愣地抬起頭。

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映入眼帘。

在無數個夜晚,他會摟著我坐在沙發上,我們喝可樂吃爆米花,看愛情片。

我的老公——楊嵐。

冷冷地拿走我的練習冊,頭也不回,拉長了聲音:

「鹿姍姍,抄作業,我會記下來,告訴班主任。」

張曉大怒:「是我在抄作業!」

我懵了。

突然想起來。

高三時,楊嵐還是我的死對頭呢!

3

楊嵐是數學課代表。

班主任是數學老師,同時也是楊嵐親爸。

我則是全校聞名的姍姍姐,是龍城中學這所學霸雲集的學校里,一枚別致的小學渣。

我和楊嵐在高一結仇。

我看不慣他總是擺著一張冰山臉。

他看不慣我遊手好閒的模樣。

我喃喃道:

「全想起來了,全想起來了。」

張曉爬起來,焦頭爛額地補作業。

還不忘抽空問一句:「你想起啥了?想起今天數學課的題怎麼做了?」

我一愣:「你說啥?」

預備鈴響。

班主任老楊沉著臉推開班級門。

一進來,放水杯,放卷子。

然後大罵:

「都醒醒醒醒!班級里這麼臭你們聞不到嗎?一個個都快餿了,馬上就要高考了也沒有一點緊迫感。」

「我從走廊過來,別的班都在早讀,你們真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老楊跑去打開窗戶,關了空調。

班級一片唉聲嘆氣。

我混在裡面,偷摸罵了老楊兩句。

老楊突然劍鋒一指,胖手指向我:

「你,上來。」

我一愣,手指自己:「誰?我?」

老楊轉身,在黑板上唰唰唰寫下一道題:

「就是你,鹿姍姍,上來解題。」

語畢還不忘亮出森森獠牙,威脅我道:

「這道題我已經講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不會還有人寫不出來吧?」

我來到黑板前,渾身冒冷汗。

這是什麼?

三角函數?導數?集合還是 abandon??

我一點都不記得了啊!!!

4

我站在講台上冷汗直流。

背後,老楊和五十多位同學的眼睛齊刷刷地盯著我。

有人飛快地在紙上寫完了答題過程。

老楊問:「是不是很簡單?帶個公式就行了吧?」

全班同學點頭如搗蒜。

我汗如雨下。

畢業九年了。

別說公式,你問我體育老師姓什麼我都不記得了。

趁著老楊下台巡查的空隙,我連忙回頭,求助的目光投向閨蜜張曉。

張曉正在台下偷偷翻書。

很顯然,指望她明顯是個錯誤,她也不會。

老楊猛然抬頭,臉色沉沉如死水。

我打了個哆嗦,立馬轉身,強撐著在黑板上寫一些不知所云的公式:

先寫答,再寫個 X,然後設個未知數……

cos60 等於 1 還是 0 來著?x=α+β……

老楊又開口了:「所以這道題是不是用三角恆等式就行了?」

全班同學齊聲「嗯」。

三角恆等式……三角恆等式……cosα+cosβ等於什麼來著……等於 abandon?

我心如死灰,站在講台上,臉色慘白近乎暈厥。

「撲通。」

一個小小的紙團滾落在我腳下。

是張曉的救援紙條!

我快速撿起,打開,一字不漏地抄下來。

老楊剛好走到講台邊,我連忙把紙條揣進兜里。

老楊端詳半晌,嘴角勾起半分微笑:

「不錯。」

我長舒一口氣,逃也似地回到座位。

老楊開始講天書一樣的數學,我趁機翹起椅子感謝閨蜜:

「謝謝老張,那張紙條真夠意思!」

張曉迷茫道:「什麼紙條?老張?姍哥你今天怎麼怪怪的?」

哦忘了,自從步入 25 歲之後,我和張曉才開始互稱老張老鹿。

現在還是在喊「姍哥」「曉姐」的中二期。

我反應過來。

「紙條不是你給的?那是誰?」

我抬起頭,目光不自覺地落到斜前方。

楊嵐坐在窗邊,脊背挺得筆直。

陽光落在他身上,藍白色校服閃閃發光。

5

看著自己老公學生時代的背影,看得我玩心大起。

我隨手包了一個小紙條。

精準無誤地砸在楊嵐後背上。

楊嵐面無表情地回頭。

我無聲道:

嗨~老公~

雖然這個時候你還不是我老公

楊嵐撿起紙條,轉過身,毫不猶豫地站起來:

「報告,鹿姍姍傳紙條!」

我一口可樂差點噴出來。

靠!差點忘了,楊嵐這個時候還是我死對頭!

5

老楊板書的手一頓,疑惑地問:

「傳紙條?鹿姍姍?給你?」

全班同學的目光集中在我和楊嵐身上。

楊嵐不卑不亢地攥著紙條:

「鹿姍姍傳紙條,給體育課代表。」

我第二口可樂結結實實噴了出來。

忘記了。

高三的時候,我還在暗戀我們班那個長得神似年輕版王凱的體育課代表。

我曾經大言不慚地當著張曉的面表示:

「我最愛這種三步灌籃的運動男孩,書呆子?不是我的菜!」

整個高三我都執著於嬌羞地在體委面前展示自己的個人魅力。

具體體現在每天讓前座幫忙傳一張紙條,遞給坐在空調旁邊的體委。

紙條內容是:【體委,麻煩把空調溫度調高點唄~】

一個波浪號,訴盡少女心事。

高三時,因為和楊嵐水火不容,我總是請他邊上的同桌傳紙條。

這次傳紙條給楊嵐,就被他誤認為是傳給體委。

不過,傳個紙條而已,楊嵐為什麼要當眾打小報告?

他以前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學霸嗎?什麼時候這麼愛管閒事了?

楊嵐語出驚人,坐在空調旁偷偷打瞌睡的體委渾身一激靈,怎麼也沒想到天降禍事牽連到他。

老楊倒是一臉戲謔,胳膊撐著講台,挑起下巴:

「讀讀,讓我們欣賞一下鹿同學有什麼要事,非要上課時間與同學商討。」

楊嵐清了清嗓子,打開紙條。

下一秒臉唰地通紅。

老楊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問:「怎麼啦?」

我學著他一臉戲謔,心想:讀啊,有本事你讀啊?

紙條上寫著:

【楊山風同學,你長得很像我未來的老公】

6

等到午休,大家稀稀拉拉地往食堂走。

同學都是一臉的生無可戀,我也提不起興趣。

直到來到打飯口——

木耳炒花菜兩塊錢,紅燒肉三塊錢,酸菜魚五塊錢還送一份麵條!

原來高中食堂這麼划算嗎?

張曉一轉頭,看我兩眼放光,嚇了一跳:

「你被餓死鬼附身啦?沒吃早飯嗎?」

我含淚搖頭:

「在公司吃三十五塊還難吃得要死的午餐,你不會理解的……」

我抓著飯卡撲向取餐口,如同餓狼。

卻沒有注意到,在我轉身的剎那,閨蜜張曉若有所思。

午休前的高中生滿臉麻木,午休時的高中生如狼似虎。

我在擁擠的搶飯人群里順流而下,眼看著離出餐口越來越遠,我焦急地回頭尋找閨蜜,卻被一隻黑手拉進了樓梯口。

「我靠,劫色!」

一雙修長好看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抬頭後,和楊嵐對視。

楊嵐天生一雙淺灰色眸子,配著那張白皙的臉,冷冷地注視著我。

我抱著雙臂,反問:

「你幹嘛?」

楊嵐面無表情地問我:

「那個紙條什麼意思?」

我裝傻:

「什麼紙條?」

「就是上課你給我那個。」

「紙條上寫了什麼?」

楊嵐瞬間漲紅了臉,高冷的面具瞬間被戳破。

他有些急了,磕磕巴巴道:

「你自己寫的,問我幹嘛?就紙條上那個,你為什麼要那麼喊我?」

我玩心大起,剛要調戲他。

樓道上方突然傳來聲音。

楊嵐一驚,我下意識拉著他躲到後面的雜物間。

我在後退時左腳絆右腳。

即將摔倒時,楊嵐猛地用力,右手護在我腦後,整個人墊在我身下,兩個人一起倒在了狹小的雜物間裡。

我摔暈了,迷茫間手到處亂摸。

耳朵剛好靠在楊嵐胸口,聽到了他猛然加重的心跳和呼吸。

我剛準備說:「對不——」

楊嵐壓低了聲音:「有人。」

外面確實有人在說話,內容卻是:

「每餐只吃青菜的那個傻子,是不是九班的?」

「好像叫什麼王一燃,太窮了吧?只吃得起七毛錢的菜。」

「我看他那窮酸樣就不爽,不如去戲弄一下他?」

我和楊嵐對視一眼。

王一燃是我們班勞動委員。

7

我坐起來,透過雜物間的門縫往外看。

正在商量怎麼捉弄勞動委員的那群混蛋,一個個穿著球鞋和名牌夾克,手上夾著煙蒂。

我想起來了,學校每年會招收一批文化分不達標的體育生,其中一部分人,既不好好訓練也不好好聽課,每天攀比名牌,或是騎著鬼火到處亂竄。

為首的挑染黃毛走了出去,沒幾分鐘就拽著另一個人進來。

我一看:正是王一燃。

勞動委員王一燃手上抄著大掃帚,警惕地看著他們。

他本來就有些結巴,高一高二在全班同學的調整下才有所緩和,此時緊張,結巴更加嚴重:

「你,你們,幹嘛?」

黃毛和同伴對視一眼後,大笑:

「我,我們,不,不幹嘛!哈哈哈哈居然是個臭結巴!」

此時我心中的怒火已經壓抑不住,連自己給自己立下「不要闖禍」的規矩都忘得一乾二淨。

這時楊嵐突然牽住了我的衣角。

我瞪著他:「幹嘛?」

楊嵐嚴肅道:「別衝動,打架是要被處分的!快要高考了。」

我只能壓抑住怒火,看事情將如何發展。

王一燃站在樓梯道口,磕磕絆絆地解釋:

「我就是……班上的掃帚壞了,想著趁午餐時候幫我們班修一下掃帚……」

卻被黃毛尖銳的笑聲打斷:

「還是個三好學生呢?你這麼好,為什麼不幫幫我們?比如高考的時候告訴我們數學答案……」

黃毛真是太蠢了!

高考監考嚴格,我們誰都不知道自己會在哪個考場。

可王一燃卻慌了,他握著掃帚後退,眼看就要被這群混混逼到樓梯邊緣!

我冒出一身冷汗。

印象中,王一燃高考前兩個月意外從樓梯口摔下來,導致他高考發揮失常,只考上了大專。家裡沒錢復讀,從此和我們失去聯繫。

沒想到,王一燃從樓道摔下來另有隱情!

黃毛越逼越緊,王一燃依舊梗著脖子,手裡還緊緊握著班上的掃帚。

眼看黃毛揚起手掌!

啪!

清脆的一巴掌,卻是我衝出來,推開黃毛,還趁機扇了他一巴掌。

王一燃大喜:「語文課代表!」

我轉頭大喊:「在外面就沒必要稱職務了吧勞動委員!」

黃毛憤怒:「哪來的賤貨?」

說著就招呼夥伴,圍過來要揍我倆。

輕風拂過,一道身影擋在我面前。

楊嵐擋在我和王一燃面前,我的鼻尖正對著他的後背,剛洗過的校服透著好聞的洗衣液味。

楊嵐板著那張被所有人欠錢的冰山臉,衝著一群小混混面不改色道:「只會欺負同學,算什麼本事。」

黃毛沒有說話,拳頭衝著楊嵐飛來。

幾人瞬間扭打在一起,楊嵐被裹進戰場,我和王一燃反而被擠了出來。

這時候我再也顧不上和楊嵐是死對頭了,對著小混混又踹又罵,想要擠進去幫楊嵐。

王一燃鼓起勇氣,一邊大叫為自己壯膽,一邊胡亂地揮舞掃把。

下一秒,老楊踹開樓梯間防火門,大吼:

「誰敢欺負我學生!」

8

我、楊嵐、王一燃都掛了彩。

楊嵐受傷最重,校醫給他拿了冰袋,敷在青紫的右臉上。

王一燃揮掃把時把左手扭傷了,此時齜牙咧嘴地捂著手肘。

我的脖子上有兩道血痕,是被王一燃的掃帚誤傷的。

我和王一燃相視一笑。

「多謝啊,語文課代表。」

「你沒事就好,勞委。」

和王一燃擊掌後,我扭頭去找楊嵐。

楊嵐始終用左臉衝著我,任憑我怎麼耍賴都看不到他的右臉。

氣得我直接站起來,奪走他手上的冰袋。

楊嵐咬牙切齒:「給我!」

卻下意識用手擋住受傷的右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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