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你?」
「李如顏,從前是我壓下身份懶得和你計較。」
「怕不是都要讓你忘了,我是慕遙,慕家大小姐。」
李如顏整個身子被釘在原地,從前被掐脖的回憶慢慢爬進她的腦子。
她和我對視,瞳孔不斷放大。
「所以也是我的閃失,竟然讓你忘了,慕家在南城是什麼地位。」
李如顏的呼吸漸漸變淺,身子往後退。
「別說現在是你那樣惹了我,就算是沒有理由...」
「我也能讓李家徹底從南城消失。」
「呼!」
我鬆開了對李如顏的禁錮。
轉身對著賀深使了個眼色,冷聲呵斥。
「滾。」
李如顏離開了,走時,幾乎是逃出去的。
我掀了掀眼皮,有些累地靠在了賀深的肩膀上。
終於都走了,有時候真的覺得他們倆個,還挺煩的。
「遙遙,我不走。」
我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愣了一下,轉身。
看見了扔站在門口的秦敘。
呵呵。
「你也滾。」
10
「不,」
秦敘固執地站在門口。
我抬頭才發現頭頂的賀深,早就憤怒地看著站在門口的人了。
我有些無語,不耐地看向秦敘。
一時竟想不到有什麼辦法來威脅他。
心頭徹底煩躁起來。
這就是。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嗎?
「秦敘!」
賀深怎麼這麼大的脾氣?
他好看的眉頭緊緊地蹙起。
抬腳就要往過走。
「別去。」
我伸手拉住他。
他瞬間乖順地走到了我的身後。
我和他湊的近,我聽清楚了他的耳語。
「你對他,從來都是這麼心軟。」
啊?
我?
我氣急,叫來別墅里的其他保鏢。
「將他趕出去。」
秦敘慌了,被拽著的時候也在大吼大叫。
「遙遙,反正你都要厭惡我,我不如待在你的身邊。」
「你不知道,這些天沒有你,我真的想通了。」
「遙遙,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我掏了掏耳朵。
「快點啊。」
最終,雙拳難敵四手,他被我手下的保鏢拖了出去。
我心想,總算處理了這兩個麻煩。
連睡覺,我的心情都變好了。
進了臥室,我愉悅地拍著臉上的面膜。
「啊!」
燈打開的一瞬間,臥室里最顯眼的金籠子裡,赫然關了一個人。
「秦敘!」
我咬牙切齒的聲音剛落下,秦敘就從籠子裡站起。
目光灼灼,眼尾泛紅。
「遙遙,你不是最喜歡我這樣做嗎?」
「憑什麼你的保鏢都可以,我不可以?」
我沉下眸子,壓抑不住的怒火快要傾瀉而出,秦敘話落不過兩秒,賀深就從門外趕了進來。
「大小姐!」
我沉聲。
「現在你可以揍人了!」
...
那晚,秦敘被趕走後,金籠子又從裡到外的洗了一遍。
只不過,這次我都沒有說,是賀深主動要求的。
在他在籠子裡擦擦抹抹時,我問他。
「賀深,你不回賀家了嗎?」
他是北城貴圈中心賀家的小兒子,我一開始就知道。
他搖搖頭。
「我不回去,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我忍不住問。
「我還沒有問過你,為什麼要來慕家當保鏢?」
他蹲在籠子裡,擦籠子的手頓住,抬頭看向我,眸子裡的目光和那晚一樣虔誠。
「因為遙遙,是我的光啊。」
...
他膽子變大了,竟然敢叫我遙遙。
後來,他都這個稱謂倒是十分熟捻。
金籠子甚至都被他鋪的柔軟舒適。
還將我也拐在了籠子裡,將我抱在懷裡都快要窒息。
「遙遙,沒有你我睡不著。」
我望向月光照耀在金色架子上的折光,往他懷裡蹭了蹭。
什麼都沒說。
心裡卻想。
好巧,我也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