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考了七次都沒高中。
我看著破爛的茅草屋,還有眼瞎的老婆婆,再也不想等了。
於是我騙了老太婆兩吊錢,謊稱要去京城找她兒子,實則準備另嫁他人。
我剛準備走,眼前就飄過一串彈幕。
【女配這個眼皮子淺的蠢貨,現在還沾沾自喜騙到了男主他娘兩吊錢,沒想到就是這兩吊錢葬送她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惡毒女配前腳跑路,後腳男主就高中了狀元。她自以為嫁了土財主,結果是個爛賭鬼家暴男,她被賣給別人家當妾,孩子還被賣給了男主家當丫鬟。】
【人賺不到認知以外的錢,也過不上認知之外的富貴生活。反觀我們女主,手拿重生劇本,直接入原始股。等女配一跑,她直接嫁男主,陪男主官拜宰相,還被封了誥命,妥妥爽文大女主。】
【女配愣什麼呢,拿錢快跑啊。馬上就是男主高中歸來打臉勢利眼女配的劇情了,簡直爽死了。】
1
等等。
它們說的勢利眼女配是我嗎?
我看著手裡兩吊錢,還有簡單的包裹。
錢是我剛從未來婆婆那裡騙來的。
包裹也是未來婆婆幫我打包的。
我說是要去京城尋進京趕考的沈具臻,還缺路費。
沈具臻他娘第一次見我好聲好氣說話,聽後麻溜給了我路費。
還叮囑我,到了京城後一定要把沈具臻帶回來。
我騙她的,其實我是想拿了錢去嫁給隔壁村土財主李大牛。
還是鄰居王嬸攛掇的我,說我如花似玉就該去大戶人家享福。
沈具臻進京考了七年,年年落榜。
今年京城還是沒消息傳來,估計又沒中。
我這樣漂亮,要不是我爹臨死前非要履行娃娃親把我送來沈家,我早嫁入高門當少奶奶了。
住茅草屋,干農活,吃不飽穿不暖,還要照顧瞎眼婆婆的生活,我早過夠了。
沒想到剛要走,就看到眼前飄過一串叫彈幕的東西。
上面說我一走,沈具臻立馬就會高中,還要娶什麼重生女。
而我不僅會被打被賣,生的孩子也會被賣給女主家當丫鬟。
我氣得攥緊那兩吊錢。
憑什麼我走後,全便宜了那個什麼女主?
我心一橫。
那我就再等一個月。
2
我背著包袱轉身又回來了。
婆婆聽見我回來,以為哪裡惹我不開心了。
她知道家裡窮苦,讓我在她家虧待了我,所以總是卑微至極,小心翼翼。
她焦急抓著我的手,低聲詢問:
「阿蠻,你不是要進京找具臻嗎?
「你怎麼又回來了啊?是不是錢不夠啊?」
彈幕和婆婆一樣感到驚訝。
【對啊,女配怎麼不按劇情騙錢跑路啊?不會突然良心發現了吧?】
【怎麼可能,她那麼有心機,連眼瞎老太太的錢都騙,才不會後悔。她肯定是看到老太太藏錢的地方了,想把錢全部捲走。】
【沈母,你千萬別信這個壞女人的話,那可是你最後的錢,把錢給了她,你之後要怎麼辦啊?】
【對啊對啊,老太太做針線活把眼睛做瞎才攢了這幾吊錢,就靠這錢等著男主回來呢。男主你能不能快點回來啊,早點看清這個壞女人!】
我的視線從彈幕轉到籬笆牆外那雙眼睛上。
接著一把抱住沈老太,假哭起來。
「娘,我不想去了。
「你眼睛不好,身邊又沒人,萬一摔了碰了可怎麼辦啊?
「我們相依為命七年,我怕一走,你再出點什麼事。」
婆婆身體明顯一愣,有些受寵若驚。
我自進了沈家門,從未喊過她娘,天天想方設法離開。
當初我提出要去京城找沈具臻,她都驚訝至極,最後為我終於願意接受他們母子高興了半天。
她手忙腳亂地要給我擦淚,想繼續勸我去。
「哎呀,沒關係,我自己在家能出什麼事兒啊。
「乖乖哭得真讓人心疼,你再哭,我老太婆也要哭了。」
我開始轉哭為哽咽,給她分析不去的原因。
「夫君身體康健,有手有腳,再怎樣都不會糟糕到哪裡去。
「反而婆母你才是讓人擔心那個,萬一出點什麼事兒,不僅沈大哥會怪我,我自己也會怪我自己。
「我不去了,說什麼我都要留下來陪娘你。」
眼見我們婆媳拉扯個沒完,彈幕被氣到了。
【不是,女配到底在搞什麼鬼把戲啊?她怎麼感覺真想留下來啊?】
【對啊,原劇情根本沒這個啊,她不應該高興地去跟那個拉皮條的王婆匯合了嗎?】
【王婆呢,趕緊出來把她拉走好嗎?別影響我看男女主戲份!】
3
這時門突然就被推開了。
剛剛躲在籬笆牆外偷聽的王嬸實在等不及了。
她踩著小碎步,趕緊上來勸說我:
「沈家媳婦,你未婚夫在外多年,你可得去看看啊。
「你沒聽那些唱戲的都說,男的進京就學壞嗎?萬一哪天給你帶回來個小老婆可咋辦?
「你放心,你走了,我幫你照顧你婆婆,穿針引線這活我最熟了。」
她背地裡不知道收了那李大牛什麼好處,就怕我變卦呢。
賊眉鼠眼的死婆子,明知道李大牛又賭又嫖,還推我往前跳。
以前,她總誆我騙我,讓我偷家裡好布換她的壞布。
我那時也夠蠢,分不清好壞,盡幫著外人坑自家人,還覺得她對我好。
看我今天不讓她全給我吐出來。
我淚眼婆娑地看著王嬸,道:
「王嬸,光穿針引線能幫到我們什麼啊?我進京要耗盡家裡所有錢,我把錢拿走了,我婆婆要怎麼活啊?」
她萬萬沒想到我會逆著她來,眯眼示意我別忘了答應她什麼。
我點點頭,故作想起些什麼。
在她自信的眼神下,我話音一轉,對著隔壁大聲道:
「對了,王嬸,你前些天不是說想要一匹上好的布給未來二兒媳婦用嗎?
「買誰的不是買,要不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買了我們家的布吧,這樣我走也能安心些。」
王嬸聽後瞬間慌亂。
她沒想到,我竟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來了,渾身寫著拒絕。
她可不願意買我家布,畢竟以前都是不費一分一毫的。
只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家那位潑辣的大兒媳就拿刀從隔壁沖了過來。
「好啊,你個老不死的,我給你家做牛做馬,你是一點也想不起我的好。
「那個沒過門的兒媳婦,你倒是天天巴結討好。家宅失和,就是老人無德。
「今天你要敢只給她買,就別怪我眼裡沒你這個婆婆了。」
那把刀就差橫在王嬸脖子上了,她嚇得臉都白了。
她不停辯解:「沒有,根本沒這回事,你別聽她瞎說。」
我則趁機跑去屋裡抱出一匹布,給王嬸大兒媳婦看。
「嫂子,這可是我家新織法,鎮上大戶人家都搶著要呢。嬸早就看中了,說這個要買給你呢。」
王嬸大兒媳一看那紋路,立馬眼睛一亮,忍俊不禁摸了起來。
我笑盈盈看向王嬸:「你說是不是啊,王嬸?」
王嬸聽後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她從沒說過。
她瞪著眼睛,恨不得要縫上我的嘴。
但眼下,兒媳愛不釋手的樣子,她可不敢否認。
最後只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是是,我就是想買給你的,你在我們家這麼多年,那是最大的功臣。」
大兒媳聽後才不情不願放下刀。
「算你識相。」
我朝王嬸乖巧一笑。
「嬸,這個要貴一些,是普通布匹的十倍哦。
「不過我相信再貴你也會給嫂子買的對不對?」
王嬸一臉震驚地看著我。
什麼布買這麼貴?不是宰客嗎?
對,我就是宰她。
我笑眯眯繼續道:「嬸兒,我看嫂嫂很喜歡呢。」
她看了眼兒媳婦因為她遲疑而不高興的臉色,立馬點頭要了。
接著踩著碎步匆匆去,又匆匆來,塞給我一個錢袋子,狠狠剜了我一眼就離開了。
圍在牆外看戲的鄉里鄉親看到這一幕,紛紛驚嘆。
「這沈家媳婦竟然長腦子了,這次會護著自家東西了。」
「是啊,以前天天被王婆子洗腦,好東西都給了她。」
「別說,這小媳婦還挺有手段,我看王婆子剛剛拿的錢袋子不小啊。」
「不知沈家這小子,今年能不能考中啊,再不回來娶人家,真對不起人家阿蠻了。」
4
【剛剛我沒看錯吧,女配竟然跟那個拉皮條的王婆子劃清界限了?還把之前被騙的錢全部要回來了?】
【她不會是知道男主要高中了吧?所以才不走了,留下來扮演好兒媳?】
【怎麼可能,她又沒金手指。我感覺女配其實不算壞,真的惡毒根本不可能留下來七年。】
【同意樓上,君子論跡不論心。女配雖然有猶豫,最後還是經受住誘惑了,證明她就不壞啊。】
【一個嫌貧愛富又沒眼光的蠢貨,竟然也有粉絲維護了?祝你們以後都遇到這種賤人。】
【別吵了,你們快看。沈老太太的表情來看,她現在是真心喜歡女配這個兒媳婦,這還能有女主出路嗎?】
看到彈幕的話,我才注意到婆母的表情。
婆母剛剛一直看我整頓隔壁王婆子,並沒插話。
等人走了,她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意識到我好像真的變了。
昔日,她知道我聽從王婆子蠱惑從家中拿好布匹給人家,卻不好苛責我,就一直裝作不知道。
我把錢袋子塞給她,連帶著之前騙她的兩吊錢。
「娘,我們把錢存著等夫君回來吧。
「他這些年苦讀詩書,我相信皇天不負有心人,他肯定會高中的。
「我如果貿然去了,說不定還會影響他,不如再耐心等等可好?
「反正七年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時。不管他中不中,他都是我認定的夫君。」
老太太聽到我提到的七年後,渾濁的眼睛又開始閃淚花了。
沒想到,我是真的學好了。
她多年的努力終於把我這顆心捂熱了。
她再也無法控制情感,哽咽著倒出這些年對我的虧欠。
「阿蠻,你是個好姑娘,也是娘認定的兒媳婦。
「當年我家敗落,是你們家不嫌棄,繼續履行這門娃娃親,我老婆子一直感恩在心裡。
「這些年具臻一心光耀門楣,遲遲沒能給你個正式名分,還要留你在家照顧我,我更是覺得對不起你。
「你說捨不得我,我何嘗又捨得你啊。等具臻回來,娘一定給你們舉辦婚禮,不會再讓你不明不白等著了。」
這時,彈幕瘋狂抗拒。
【女配不會真不走了吧?她不走,我們女主來了不就變小三了嗎?】
【對啊,這樣男主就不會生氣而選擇女主了,女主一路的陪伴算什麼?】
【算小三啊,算什麼?女主拿著重生劇本來找男主,不就是想小三上位嗎?女配等了男主七年,就算有動搖的小心思,也不是女主上位的藉口。】
【說誰小三呢?男主從來沒喜歡過女配,要不是女配她爹非要遵守那該死的承諾,把她送來沈家,男主才不會留下她。】
【樓上說的對,男主其實對女配沒過多感情的,他之前一直死讀書,女配又瞧不上他,他也看不上女配的一些行為,就算回來也不會愛上女配的。】
【女配粉就等著看吧,我們聰明的大女主來了肯定會狠狠打你們臉的,告訴你們誰是天選大女主。】
我看著彈幕上信誓旦旦的話,譏諷一笑。
沈具臻是出了名的大孝子。
就算那個重生女知道了未來又如何?
沈老太太認準我了,那這個沈夫人就只能是我。
5
我和婆婆繼續過著織布種田的生活。
婆母見人就誇我聰慧懂事,學織布一學就會。
村裡人對我的看法漸漸變了,全在夸沈家有個好媳婦。
好人做一件壞事會功虧一簣,而壞人稍微做一件好事便可抵消所有的錯。
我繼續扮演乖巧賢惠的媳婦,接下來只需要等待沈具臻回來就好了。
沒過幾天,村口就響起敲鑼打鼓的聲音。
我知道沈具臻高中狀元回來了。
回來的還有那傳聞中的女主。
一個上輩子被渣男辜負悽慘死去,這輩子提前買股沈具臻要改命的商賈之女。
她站在沈具臻旁邊,見到我扶著沈母出現那刻,臉上的笑直接僵死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我這個炮灰女配還在,微蹙著眉頭思考到底哪步錯了。
沈具臻眼裡全是他娘,根本沒顧得上其他人。
他看到他娘後,直接撲來跪在他娘腳邊,哭起來。
「娘,孩兒沒有辜負您的教導和期望,終於學有所成高中回來了。
「這些年,您辛苦了,往後孩兒一定報答母恩,再也不讓您受苦受罪了。」
沈母更是悲喜交加,這些年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沈家曾是官宦世家,沈具臻他爹早亡,留下一對孤兒寡母,還被族人欺趕出家門。
這些年沈母忍辱負重,將畢生心血都灌注在孩子身上,只望兒子能重振門楣。
如今沈具臻真的中了狀元,此次完成探親就要回京赴任了。
她哭著伸手撫摸兒子的臉,不停說著自己無愧沈家祖輩,以後就是死也不怕丈夫會怪罪她了。
村裡人圍滿了我家院子,見到這一幕紛紛感動落淚。
我恰到好處地去撫拍婆母后背,看似給她順氣,實則提醒她我的存在。
沈母立馬意識到了,她很快擦掉眼淚,拉著我的手,把我推到沈具臻面前。
「兒啊,你還要感謝阿蠻,這些年都是她不嫌我們家貧,對我們家不離不棄。」
沈具臻這才看到我在,臉上略微驚訝。
聽到他娘誇我的話,更是覺得不可思議。
畢竟在他印象里,我對他、對他們這個家一直都是嫌棄至極。
我假裝謙遜,忙說都是自己應該做的。
「阿蠻既然進了沈家,就是沈家人,不管沈家怎樣,都永遠是我的家。
「所以阿蠻給自己家、自己家人做事,是開心的。」
村民更是七嘴八舌為我說話。
「小沈啊,你真是有個好娘子啊,她對你娘孝順得很,有點好東西自己捨不得吃都留給你娘。」
「前兩天,雞都叫了,她還在織布呢,就是想給你們家改善點環境。」
「小沈,你高中了,不能忘了你娘,更不能忘了你這個未過門的娘子啊。」
沈具臻聽後面露羞愧神色,為他懷疑我而抱歉。
「阿蠻,這些年我不在家,謝謝你幫忙照顧我娘,照顧自己家。」
「沈大哥,都是我應該的。這幾年你在外求學一定很辛苦吧,路上累不累?」
說罷,我故意看向門口站著的那位衣著艷麗的女子。
然後用驚訝的語氣驚呼道:「沈大哥,這位是?」
話落,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我目光所看方向。
6
剛剛大家的關注點都在寒門狀元榮歸故里上,完全沒看到狀元郎還帶了一位女子。
一時間,議論紛紛。
「不會是沈狀元在外面找的女人吧?」
「男人都是薄情,阿蠻等了他七年,給他照顧瞎眼老娘七年,他竟然帶了個女人回來。」
「人家回家,她穿一身紅色,不知道在喧賓奪主還是在宣示主權。」
沈母聞言緊緊抓住我的手,氣得呼吸都不平穩了。
沈家家教甚嚴,她兒子竟然能幹出這種負心漢的事情,她萬萬不會原諒的。
她抓起門邊一根棍子,厲聲問道:
「你說,什麼女子,到底什麼情況?」
彈幕看到這一幕,又開始吵起來。
【女配好茶啊,故意把矛頭指向女主,讓所有人罵女主。】
【女配就是個拜高踩低的心機女,只會雌競,逼著男主在所有人面前表態。】
【男主千萬別上當,女配根本不愛你,她愛的是你的身份!】
【到底誰心機啊?人家男主還有未婚妻呢,女主舔著臉跟著來,被罵了又開始罵女配了。】
【女配好歹沒真走吧,這女主可是真跟著來了,還穿一身紅衣服,不知道還以為今天來成親的。】
【我天,彈幕女主粉給我氣逆反了,女配你就不走,就給她們看看你怎麼嫁給男主的!】
沈具臻看到他娘生氣的樣子,瞬間慌了。
他怕他娘氣出好歹,趕緊解釋道:
「娘,不是他們說那樣。
「這位趙姑娘是來江南尋親的,在路上遇到了歹人,我看她無依無靠,一個女孩子獨行危險,才讓她隨我一起的。」
說罷又示意趙寧來替他作證。
「趙姑娘,你說是不是啊?」
趙寧被眾人罵得臉上有點掛不住。
她本來還想看好戲,等著沈具臻被我拋棄,她不費吹灰之力嫁給他。
現下,全變了。
見自己名聲馬上毀了,這可不利於她的計劃,她馬上落下淚來。
她當著大家的面,哭著道:
「阿蠻姐,你不要誤會。
「要不是路上被沈大哥救了,可能我早就沒命了。
「本來我是想走的,但是沈大哥這麼重要的時刻,我也想看一看,希望你不要怪我。
「姐姐放心,我看完了,現在就走。」
問題是別人問的,她卻點名給我道歉,好像是我逼她的。
我要是擺臉子讓她走倒顯得我小氣。
這一招以退為進,剛剛還罵她的村民罵聲漸漸小了。
而且,以文人憐香惜玉的通病,沈具臻看到趙寧哭的樣子肯定會站出來維護她。
果不其然,我還沒開口說話。
沈具臻第一次違抗他娘,忍不住幫她說了話。
「娘,趙姑娘還有傷在身,不如等她傷養好了再走吧。
「您自小不是教我,遇到弱者不能冷漠對待,要心懷慈悲,以後方能兼濟天下。」
他這話一出,就連態度冷硬的沈母一時間都無法趕她走。
她抿著唇,始終沒說話,就此僵持。
趙寧略微挑釁看著我,賭這個家她待定了。
我知道該我出手了。
我微微一笑,上前給趙寧擦掉眼淚。
「好妹妹,哪裡的話,來了都是客。
「既然身上有傷,就留下來養好再走也不遲。」
沈具臻見我竟然願意站在他那邊,驚詫一閃而過。
他感激看著我:「謝謝你,阿蠻。」
沈母以為我是妥協了,她嘆了口氣,最後也同意了。
「阿蠻都開口了,那就這樣辦吧。」
趙寧勾起唇,勝利看著我。
只是,聽到沈老太太下一句話,她再也笑不出來了。
「趙姑娘就留下來看完我兒和兒媳的成婚再走吧。」
7
跟著趙寧一起傻眼的還有彈幕。
【沈老太真是眼瞎心也瞎,明明更好的兒媳婦在眼前,她竟然選了惡毒女配。女配裝幾天,她真以為她是好人了。】
【虧我之前還覺得沈老太明事理,結果也是個無腦蠢貨,早晚有一天會被女配弄死。我就等著她痛哭流涕求著我們女主給她當兒媳婦。】
【可我覺得很爽啊,女主以為勝券在握,沒想到早被玩弄於股掌之間。女主粉有什麼臉罵女配心機惡毒,明明你們姐姐想不勞而獲更心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