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社恐男友完整後續

2025-07-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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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友極度社恐,同居半年,我從未真正見過他。

早上醒來,桌上備好豐盛早餐,不見人影。

晚上回家,他把屋子收拾得一塵不染,做好美味晚餐等我。

我隔著門感謝他,他說不用謝。

半夜醒來,我忽然感覺到床邊有人在默默盯著我,嚇得大叫。

他受到的驚嚇更大,踉踉蹌蹌地逃跑。

後來,我邀請他一起旅行。

他趴著門縫搖頭:「不不不……」

我賭氣說:「這次我一定要你在身邊。」

他從門縫裡推出一張相片,以及 10 萬塊錢,小心翼翼地說:「你帶著我的照片去吧,這樣就當我陪在你身邊了。」

正文

1

我的男友江越煥極度社恐,又是個死宅。

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能用微信交流,堅決不打電話。

能不見人,堅決不見人。

讓他出去社交,除非弄把槍抵在他身後,否則堅決不出門。

所以,哪怕他是首富之子,28 歲了依舊是條單身狗。

他爸媽使出無數手段,都沒法改變他。

他們放棄了江越煥,決定讓他生個崽,好好培養,將來接替公司,其他的隨他去吧。

江越煥被弄得煩不勝煩。

兩方極致拉扯三年,江越煥終於同意相親,首富父母喜極而泣,廣發英雄帖,招女孩子與他相親。

但他們忘了,江越煥是個極度社恐、死宅。

讓他相親,無異於逼他去跳火坑。

他不願意出門,也不願意見面。

條件稍微好點的女孩子都被氣跑了。

一心想要錢的女孩子,江越煥又不喜歡。

江越煥的生崽計劃卡住。

於是到 28 歲,他還是條單身狗。

首富父母痛哭流涕,絕望無比。

最終,他們決定自己努力生個崽,不逼江越煥生崽了。

為了逼江越煥外出,首富父母將他掃地出門,撤掉所有傭人,斷掉他所有錢。

這樣,他或許就會改變社恐、死宅的習慣。

但他們不知道,社恐死宅對物質毫無興趣,對花錢也沒有多大興趣。

28 年來,江越煥將所有的壓歲錢和零用錢全部存在銀行,大概有一個億,以他的消費水平一輩子都花不完。

首富父母徹底絕望。

就在這時,轉機出現。

江越煥是個長情、念舊的人,家裡的狗死了,它生的狗兒子一直由江越煥養著。

被掃地出門時,江越煥帶上了那條狗。

狗狗運動量大,每天都需要遛。

傭人被撤掉,江越煥又不想出門。

他被迫發了個兼職招聘,讓人每天到家裡來幫他遛狗。

剛好我缺錢,又住在他的公寓附近,看到兼職招聘立馬聯繫上他,雙方一拍即合。

我每天上門幫他遛狗。

早上遛一個小時,一天 300 塊,等同我本職工作的工資。

我這人窮怕了,為了錢,可以 6 點起床,到他家遛一個小時的狗再去上班。

但遛狗遛了一個月,我連江越煥的面都沒見著。

我一直以為狗主人去外地上班了,不在家裡,所以才讓我上門遛狗。

一般都是這樣的。

而且我每次上門,屋子裡靜悄悄的,跟個鬼屋一樣。

直到某日我剛準備牽狗出門,忽然聽到屋子裡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我嚇了一跳,走過去問:「誰在裡面?」

沒有聲音。

我又問了幾次,都沒人回答,我警惕地後退,撥打主人的電話。

片刻,門背後響起手機鈴聲。

電話接通。

我趕緊壓低聲音說:「江先生,你屋子裡有人,是你放進來的嗎?」

手機里傳來悶悶的聲音:「嗯。」

我鬆了口氣:「你的客人?」

電話里說:「是我。」

「啊這……」

我迅速看向臥室門,門依舊緊閉著。

「哦哦,你從外地回來了?我還以為是小偷。」

「……不是。」

「哦,我知道,你不是小偷。」

電話里的人說:「我一直在家裡,沒去外地。」

我暈了,主人一直在家?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你……這個月都在嗎?」

那邊悶悶地嗯了一聲。

「……」

啊?他這一個月都在?

出於禮貌,我上前敲了敲房門。

片刻後,房門慢吞吞地打開一條縫隙,一隻黑漆漆的眼睛藏在門後,幽幽地問:「幹嘛?」

「……」

我嚇了一大跳,渾身直冒雞皮疙瘩:「江、江先生?」

那隻眼睛眨了眨:「嗯。」

居然真是房主人?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啞然無語。

他也沒說話。

房間驟然陷入安靜。

我忽然覺得這棟房子涼颼颼的,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你、你好。」

那隻眼睛又眨了眨,猶豫片刻道:「你好。」

我問:「剛才聽到好大的聲響,你沒事吧?」

他說:「沒事,我的樂高倒了。」

空氣陷入安靜。

我尷尬地哦了一聲。

他問:「還有事嗎?」

我:「沒有。」

眼睛的主人便關上門。

望著那扇緊閉的門,我呆了半晌,趕緊牽著狗出門。

仔細想想,我來的這一個月里,每次進門,房間一塵不染,東西擺得整整齊齊,到近乎嚴苛的地步。

狗籠也打掃得很乾凈,裡面放著狗糧。

肯定有人在打理房子。

但我從未見過主人,一個月來連聲音都沒聽到過,所以我才推測主人不在,可能是臨時工在打理。

但沒想到,主人一直都在。

我的老天奶!

他一直在!

為什麼不出聲?不出來啊?

想到門背後那隻黑漆漆的眼睛,陰沉沉的聲音,我毛骨悚然。

這人……正常嗎?

2

上班時我心神不寧,越想越危險。

遛狗哪用得著 300 一個小時啊?

剛好我是年輕單身女性,難不成他在給我下套?

很多壞蛋都這麼干。

但話又說回來,既然下套,不至於一個月都沒動靜吧。

下班後我便快速衝進商店買了防狼噴霧、電擊棒、彈簧匕首,還在家門口的健身房咬牙報了拳擊課。

所做的一切,都是為防江越煥。

萬一他對我不利,我可以反擊回去。

哦,為什麼不辭職?

或許窮鬼可以理解我,畢竟那是 300 一個小時的輕鬆工作呢!

我積極備戰,每天都很緊張。

江越煥依舊不出門,不出聲,每次到他家裡,屋子裡靜悄悄的,像沒他這個人。

他越是如此,我越是害怕。

甚至想,他乾脆衝出來給我一刀吧,大家都痛快點兒!

事情發展到後面,我晚上開始做噩夢,夢境總圍繞著門後幽幽的眼睛展開。

江越煥死死盯著我,一隻手扒拉著門縫,背著的手裡拿著一把刀,身後黑漆漆的屋子裡裝滿屍體……

最近一次夢裡,我夢到江越煥是個連環殺人犯,他桀桀地怪笑著,說要把我先奸後殺。

「啊啊啊!」

我尖叫著從床上清醒過來,看到鏡子裡黑眼圈深重的自己,決定主動打破這種非人的沉默折磨。

大半個月過去了,我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鼓起勇氣,慢慢靠近江越煥的臥室,猶豫了整整三分鐘才敲響門。

門緩緩打開,露出一條縫隙,一隻黑漆漆的眼睛盯著我。

「什麼事?」

江越煥的聲音低沉,和夢境里殺人前的音調差不多。

我雙腿顫抖,頭腦空白,想說的話一下子忘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說:「你、你好。」

他沉默地盯著我。

我勉強鎮定道:「這些天都沒見過你,還以為你出去了。」

「沒有,我一直在。」他說。

他一直在!

我腦海里的小人無聲尖叫。

「所以……為什麼不出來呢?」

「為什麼要出來?」

我噎住,想了想說:「整天待在屋子不悶嗎?」

他搖搖頭。

我說:「出門透透氣也行。」

他又搖搖頭。

我試探著引誘他出來,想看清楚他的模樣,以及身後的屋子裡是不是堆著屍體,但江越煥死也不出來。

他越是如此,我越是害怕。

就在我不知所措時,他忽然小聲開口:「能不能……不要和我說話了?」

我:「啊?」

他:「我、我害怕……」

我:「……」

我:「???」

遛完狗,上班時我依舊是蒙的。

江越煥說他害怕?

他怕我?

既然他怕我,那我就不怕了。

應該是我強大的氣場,威嚴的模樣,震懾住了他吧。

我不由得意起來,昂首挺胸地走進辦公室,下一秒奴顏婢膝地將資料交給禿頭上司,笑得跟朵兒花兒一樣:「請您過目。」

禿頭上司瞥了我一眼,冷哼一聲,接過資料,擺擺手讓我滾蛋。

我圓潤地滾了,回到工位立馬加入聲討禿頭上司的群聊中,並在心裡暗下決心,趕緊多存點兒錢跳槽,裸辭也行!

3

那次聊過天后,我沒再做噩夢,也不再害怕。

江越煥說害怕時的退縮模樣,讓我膨脹起來,認定他大機率沒膽子圖謀不軌。

既如此,那就相安無事吧。

當然,以防萬一,我依舊帶著防狼噴霧和匕首。

消除心理陰影,早起愜意地遛狗,還能拿 300 塊,真讓人心情愉悅。

某日我又在小區里遛狗,一向溫順的狗狗忽然汪汪叫著撲向一名衣著不菲的貴婦。

這段時間狗狗很乖,我漸漸失去警惕心。

此時才 7 點過幾分,小區花園裡沒人,於是我放了狗繩,讓它撒歡玩會兒。

沒想到就這麼一次,狗狗居然撲人了!

我腦子裡嗡的一聲。

「糖糖,回來!」我大叫著衝過去。

貴婦抱起糖糖,驚訝地打量我。

謝天謝地,沒咬人!

我慌張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

貴婦說:「沒事。」

我滿頭大汗地將狗狗抱過來,拴上狗繩,罵它:「不許亂跑,不許咬人,知道嗎?」

糖糖朝我興奮地甩尾巴。

「這狗……和你很熟啊。」

貴婦上上下下打量我,笑眯眯的。

我點頭:「可不是,天天一早起來遛它,當然熟。」

貴婦眼睛唰的一亮:「天天?一早?」

我點頭:「是啊,早上起來就遛。」

貴婦激動:「遛多久了?」

我對她充滿歉意,有問必答:「兩個月了……您真沒事?」

貴婦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沒事,沒事……就你一個人遛嗎?狗的爸爸嗎?」

我隨口道:「大概還在睡吧。」

貴婦咧嘴笑:「哦哦,還在睡啊,辛苦你了,一大早就得起來遛狗。」

我茫然:「啊?也不是很辛苦。」

畢竟 300 塊錢一個小時呢。

貴婦樂顛顛地離開了。

我嚴格地遛完一個小時才返回江越煥的公寓。

把狗趕回籠子,剛準備離開時,手機響了。

掏出來一看,來電顯示:江先生。

我:「……」

我無語地看向臥室門。

剛才狗狗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他肯定聽到了,知道我遛狗回來。

都在一個房子裡,他怎麼打電話啊?

有這麼社恐嗎?

「江先生?」我一向對金主比較寬容,調整表情接通。

「我媽來過了。」他說。

我滿頭問號,他媽來過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誤以為你是我女朋友。」江越煥解釋。

我震驚:「她見過我?」

江越煥:「嗯,今早。」

早上?

我想起了那個珠光寶氣的貴婦,恍然大悟。

原來那就是江越煥的媽媽呀。

江越煥:「她老逼我結婚,我嫌煩就說你是我女友。」

我:「啊?」

他:「你能不能假裝成我女朋友?」

我暈了。

這能裝嗎?

我走到臥室門前敲了敲門:「江先生,咱們好好聊聊?」

他:「我們不是在聊嗎?」

我囧然片刻:「能當面聊嗎?」

他:「不當面也能聊啊。」

我難以理解他的行為,隔著門板問他:「咱們非得這樣說話嗎?」

他沉默片刻,小聲說:「對不起,我、我害怕……」

不知為何,我竟然從他的話語裡聽出可憐兮兮的感覺,揉了揉眉心,聲音軟下來:「別怕,我不會吃人的。」

他哽咽:「嚶。」

我:「……」

他:「我社恐。」

我妥協:「好吧,咱們就這樣聊吧。」

經過一番交談,我才知道江越煥被催婚的事。他社恐,不想相親,父母一怒之下將他掃地出門,自己做試管生崽,結果試管沒成功,他媽便找上門來騷擾他,不想在院子裡遇到我,誤以為我是他女友。

整個過程非常合理。

聯繫最近的遭遇,我終於確認,江越煥並非壞人,他只是極度社恐,不願意與人交往,才會死活不出臥室。

好吧,不是殺人犯就好。

「再給你 300 一天,你假扮我女朋友,住隔壁房間,我可以給你做飯……」他小聲地提建議,「行嗎?」

我愣了愣,說:「呃,我考慮一下。」

雖然我對江越煥已經放心,但假扮女朋友,又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也太奇怪了。

江越煥沒說話,門縫後的眼睛黯然下去。

那個瞬間我竟然會產生「我拒絕他,真該死啊」的念頭。

4

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沒和江越煥說過一次話。

在一套房子裡居然不說話也不見面。

我徹底相信他是個社恐。

我們有事都在微信上交流。

他的話很簡潔。

能不多說一個字就不多說一個字。

如果不是知道他社恐,我會覺得他高冷無禮。

他沒再問我能不能假裝他女友,我也鴕鳥地不提。

我們倆當個純潔的金主和遛狗人,挺好的。

某日回到出租屋,室友拿著一瓶洗髮露衝過來問我:「你是不是用我的洗髮水了?」

我黑人問號臉:「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用你的洗髮水?」

合租室友冷笑:「我前陣子才買的,今天就剩下大半瓶,這屋子裡只有我們兩個,不是你用的是誰?」

當初我和同事合租,後來同事辭職離開,轉租給一個精神小妹,噩夢開始了。

那女孩事事都要斤斤計較,老覺得我偷她東西,大大小小矛盾不斷。

偏偏房東已經收了半年房租,現在退不划算,又沒找到合適的轉租人,只能忍著。

「你神經病啊!我自己那麼大一瓶洗髮水為什麼要用你的?」我氣得從衛生間裡拎出自己的洗髮水,「你看清楚,這麼大一瓶,還剩這麼多,我偷你的幹嘛?」

她說:「我記得你買了很久吧?為什麼還剩這麼多?肯定是你偷偷用我的洗髮水!」

我震驚無比,和她大吵一架。

她哭著給男友打電話,說我欺負她。

電話里,她男友凶神惡煞地威脅我,說他就在附近,馬上要上門揍我。

「別以為就你有男朋友!」

我又氣又害怕,慌得滿頭大汗,沒想那麼多,迅速撥通江越煥的電話號碼。

他就在隔壁小區,馬上就能趕過來。

大不了我免費假扮他女友,大家共同合作唄。

嘟嘟嘟——

電話接通。

「江、江越煥。」我忽然有點慫了,但此時慫好像太丟臉,於是硬著頭皮說,「你快來幫我。」

江越煥:「啊?」

我咬牙:「你不是我男友嗎?我答應了。我被欺負了,你快來。」

那邊沉默好久,就在我以為他不來的時候,他說了一聲:「好。」

好?

極度社恐為了我願意出門了?

十分鐘後,室友的花臂男友出現在房子裡。

我慌了,又給江越煥打電話:「你來沒來啊?室友的男友已經到屋裡了,要打我!」

「早就來了。」他悶悶地說,「但我不是業主,也不是租戶,保安不開門。」

我被雷得不輕:「那你說明情況讓他開門啊!這破小區的物業不嚴,稍微給個理由都可以進來的!」

「我不想說話。」

「……」

我迅速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江越煥站在小區大門口,保安問他幹嘛的,他站著不說話,然後保安就不理他,他呆呆地站在旁邊……

我的心情非常複雜。

這樣的男人,誰當他女朋友誰倒霉。

我收起手機,迅速堆起笑臉:「大哥,有話好好說,請坐請坐。」

我態度好得不得了,以為可以矇混過關。

哪知道兩人見我服軟,以為拿捏了我,更加盛氣凌人。

我忍到後面怒了。

「賤女人,敢欺負我家美美。」

花臂大哥揚起缽大的拳頭朝我靠近。

這時,門外響起咚咚的敲門聲。

「他媽的誰啊?」花臂大哥不耐煩道。

門外的人不回答,繼續咚咚敲門。

花臂大哥憤怒地開門。

然後啊的一聲慘叫,捂著眼睛後退。

眾人皆驚。

借著不甚明亮的燈光,我看到外面站著一道高高的黑影,身體頎長,穿著黑色衛衣,帽子扣在腦袋上,看不清臉。

「我草泥馬,搞偷襲啊!」

花臂大哥放開手,憤怒地沖向門外的男人。

男人伸出一隻手,那隻手寬大有力,十分蒼白。

一把抓住花臂大哥,在他震驚的神色中將他拉出去。

樓道的黑暗裡傳來慘叫聲,不一會兒消失了。

精神小妹目瞪口呆。

我立馬擺出傲然模樣:「看到了吧,我男友!敢欺負我,這就是下場!」

精神小妹畏懼地看我一眼,趕緊追出去。

我也跟在後面,看到花臂大哥坐在樓道里抹眼淚,黑衣男人已經消失不見。

精神小妹扶著花臂大哥上醫院。

我樂得半死,趕緊給江越煥打電話:「剛才是你嗎?」

他:「嗯。」

啊?真是江越煥?

他不是個社恐死宅嗎?

怎麼身材看起來很好,而且很有力氣?

我這麼想,也這麼問了。

江越煥說:「我有健身。」

我:「沒看到健身器材啊?」

他:「在我屋裡。」

我:「……哦。」

然後無話可說。

我又問:「你不是被保安攔在外面嗎?怎麼進來的?」

他說:「翻牆。」

翻牆?!

我:「……哦。那你怎麼一來就打人?」

他小聲說:「我不想和他說話。」

我再次囧然。

不想說話,於是翻牆進小區。

不想說話,於是乾脆不逼逼直接動手。

到底是社恐還是社牛啊?

這種男人,誰做他女朋友誰幸福!

我想了想,說:「江越煥,我要做你女朋友。」

他說:「好。」

第二天我迅速退掉房子住進江越煥的房子。

江越煥的房子只有兩間臥室,我住的房間很小,之前用來堆雜物。

我搬過去時,發現裡面的雜物已經被清空了,房間收拾得乾乾淨淨,還擺上了各種家具。

準備睡沙發的我著實感到意外。

而且,房間的門還特意安裝了一道密碼鎖。

看到密碼鎖時我愣了一下,爾後心裡湧起感動。

江越煥雖然怪裡怪氣,但很貼心,知道女孩子怕什麼。

放好行李,我走到臥室門前敲了敲。

門打開一條縫,江越煥躲在裡面說:「什麼事?」

我沖他微笑:「謝謝。」

江越煥說:「不客氣。」

5

我開始和江越煥同居。

我假裝他女朋友打發他媽。

同居了一段時間後,我都見過他媽兩回了,依舊沒見過他本人,不清楚他長什麼樣子。

每天早上起床,餐廳里已經備好豐盛的早餐,燕麥片、麵包、牛奶、咖啡,弄得乾淨又漂亮。

吃完早餐我下樓遛狗,遛完回家收拾好去上班。

晚上回來,房間已經收拾得窗明几淨,一塵不染,餐桌上擺著美味的晚餐。

我不挑食,他做什麼我就吃什麼。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他居然幾大菜系都會,每天換著花樣做,還做得很好!

當他的女朋友,真幸福啊。

吃完飯,我走到臥室前敲了敲門。

「江越煥,謝謝你啊。」

「不客氣。」

「你連粵菜都會做嗎?」

「待在家裡沒事幹研究的。」

我豎了個大拇指,賢夫良父啊。

江越煥幾乎不出門。

他用得最多的是外賣軟體,每天會在網上默默下單各種食材,讓外賣員送上門。

他不去接,讓人放在門外就離開。

等外賣員走了,他才出門將東西拿進屋一樣樣核對。

在家裡沒事做,他便打掃房屋,陪狗狗玩,再自己動手做飯。

我在冰箱裡見過他切的菜,土豆細如髮絲,肉條大小均勻,沒有十年刀工切不出來。

他還有一點強迫症。

東西必須擺在某個位置,冰箱、客廳里的東西整整齊齊。

要按大小、顏色分類擺放,否則他會抓狂。

不過他是個社恐,抓狂也只是給我發微信:【東西用完請恢復原位。】

【圖片圖片。】

我納悶兒:【這不是恢復原位了嗎?】

江越煥:【顏色大小都沒邏輯。】

我滿腦子問號。

邏輯?

第一次聽說家裡擺個東西還要講邏輯。

我反問他,他就生氣不理我了,晚上給我煮了一碗很辣的牛肉麵,辣得我打開冰箱狂喝礦泉水。

我敏銳地覺察到他生氣了,趕緊走到他房門前道歉:「對不起啊,以後我會講邏輯的。」

他隔著門說:「嗯。」

我拿著本本向他虛心求教,他終於肯理我了,隔著門板教我。

「……客廳的設計屬於現代簡約風格,茶几對準電視幕布,從視野方面講,花瓶需要放在右邊。其他小東西放在前頭,依次按從大到小、從深到淺排列……

「冰箱裡第一格放蔬菜,第二格放肉菜,第三格放剩菜,剩菜必須蒙上保鮮膜,第一格放蛋類,第二格抽屜放球形蔬菜,比如土豆西紅柿,礦泉水放右邊櫃門,因為很常用,牛奶放左邊櫃門……」

我刷刷刷地記下,一邊記一邊說:「明白了,明白了。」

他還講述了廚房和衛生間的用法。

我說:「好的,我都有記下。」

他沉默片刻,小聲問:「你會不會覺得很煩?」

我搖頭:「不會,反正又不是我打掃、清潔、做飯。」

他被逗笑了,說:「對,我來做。」

每個人的習慣不同,只要不是太離譜,我一貫尊重他人的習慣。

我嚴格按本本執行,和江越煥相安無事。

他似乎也覺得我很好相處,有時會主動在微信上和我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我問:【你不是社恐嗎?居然會主動找我說話。】

他說:【你不一樣。】

我追問哪裡不一樣,他又開始社恐不回答。

偶爾我會想起那日他敲門進我租的房子,伸手將花臂大哥拉出去狠揍一頓的情形。

他身材高大,肩膀寬厚,完全不像我印象里不出門的死宅模樣。

也不知道,他天天待在臥室,在哪裡鍛鍊?

我越來越好奇,他到底長什麼模樣。

​‍‍‍​‍‍‍​‍‍‍‍​​​​‍‍​‍​​‍​‍‍​​‍​​​​‍‍‍​‍​​‍‍‍​‍‍‍​‍‍‍‍​​​​‍‍​‍​​‍​‍‍​​‍​​​‍​‍‍‍‍‍​​‍‍​​‍‍​‍‍‍​​​‍​​‍‍​​‍‍​​‍‍‍​​​​‍‍‍​​​​​‍‍‍​‍‍​​‍‍‍‍​​​​‍‍‍​​​​​​‍‍​‍‍‍​‍‍‍‍​‍​​​‍‍‍​​​​‍‍‍​‍​‍​​‍‍​​​‍​​‍‍​​‍​​​‍‍‍​‍‍​‍‍​​‍‍​​‍‍‍​​‍​​‍‍​‍‍‍‍​‍‍​‍‍​‍​‍​‍​‍‍‍​‍‍‍‍​​​​‍‍​‍​​‍​‍‍​​‍​​​​‍‍‍​‍​​​‍‍​‍​‍​​‍‍​​‍‍​​‍‍‍​​‍​​‍‍​‍​‍​​‍‍‍​​‍​​‍‍‍​​‍​​‍‍​​​​​​‍‍‍​​​​​‍‍​‍‍‍​​‍‍‍​​‍​​‍‍​​​​​‍​​​​​​​‍‍​​​‍‍​‍‍​‍​​​​‍‍​​​​‍​‍‍‍​‍​​​‍‍‍​​‍​​‍‍​‍‍‍‍​‍‍​‍‍‍‍​‍‍​‍‍​‍​​‍‍‍​‍‍​‍‍​​‍‍​​‍‍​‍​​‍​‍‍​‍‍‍​​‍‍​​​​‍​‍‍​‍‍​​​‍​​​‍‍​​‍‍‍​​‍​​‍‍​‍‍‍‍​‍‍​‍‍​‍​‍​‍​‍‍‍​‍‍‍‍​​​​‍‍​‍​​‍​‍‍​​‍​​​​‍‍‍​‍​​‍‍‍​‍‍‍​‍‍‍‍​​​​‍‍​‍​​‍​‍‍​​‍​​​‍​‍‍‍‍‍​‍‍​‍​‍‍​​‍‍​‍‍​​‍‍​‍​‍‍​‍‍‍‍​​​​‍‍‍​‍​‍​‍‍​​‍‍‍​‍‍​‍‍​‍​‍‍​‍​‍​​‍‍​​​‍‍​​‍‍​‍​‍​‍‍​‍​‍‍​‍‍​​‍​​​​‍‍​​‍​​​‍‍​​‍​我早起遛狗時碰到一些養狗的鄰居,一來二去熟悉了,聊到房子,她說:「你們住的那戶型,是三房啊,你們三室改成兩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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