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另一隻小梨花也跟著叫起來:「喵嗚~人家才不要去想嘞!「
這隻小母貓的語氣里明顯帶著一絲抗拒,仿佛想起了某些不太愉快的經歷。
原來,這隻小母貓回想起每一次交配時所承受的痛苦,都不禁心有餘悸。
它喃喃自語道:「每次交配可真是太難受啦,那種滋味兒真不好受……「
「不僅如此,如果貓咪沒有做絕育手術的話,很容易生各種各樣的病,還有那些已經生育過的母貓,她們所要面臨的健康風險可要比其他貓咪高得多。「我開口補充。
聽到這裡,小貓們紛紛瞪大了眼睛,滿臉疑惑地交頭接耳起來。
泡芙忍不住開口問道:「啥叫做生病啊?「
泡芙年紀還很小,它對於「生病「這樣複雜的概念不是很了解。
其實,大多數小貓們僅僅只是能夠分辨出身體「不舒服「這種簡單的感受,並不知道這就是因為生病了導致的。
此時,一直安靜蹲坐在一旁的奶牛警長終於發話了。
它解釋道:「生病就是我們的身體出現了狀況,變得不正常了。一旦生了重病,那就有可能會死去,一旦死掉之後,就永遠都沒辦法再睜開眼睛醒來了。「
一隻小三花聽後,原本天真無邪的眼神突然變得迷茫而無助起來。
它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一般,緩緩說道:
「難道說……我的媽媽就是因為生病了所以才離開了我嗎?記得以前當我長大一些,可以獨自出去捕捉獵物的時候,有一天再次回到以前家裡想要找媽媽,卻發現她靜靜地躺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當時媽媽看上去非常非常地不舒服,可是不管我怎麼喊她,她都沒有再醒過來……「說到這兒,小三花的聲音開始微微顫抖,眼眶也漸漸濕潤了。
「那我的哥哥和小妹妹也是生病了嗎?明明睡覺前我還和它們一起玩耍呢,怎麼我一睜眼它們就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了啊?「一隻小橘貓眨巴著大眼睛,滿臉疑惑地問道。
我面露難色,輕聲回答道:「它們可能是被凍死的吧。「
要知道,流浪貓們平日裡都是居無定所的。
在寒冷的冬季,它們很難找到一個溫暖舒適的地方安身。
大多數時候,它們只能相互依偎著、抱團取暖。
然而,當夜幕降臨,貓咪們進入夢鄉時,如果不小心脫離了媽媽那溫暖的懷抱,凜冽的寒風便會毫不留情地將它們席捲而去。
小貓們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起絕育這個話題。
抽空間隙,還不忘看住我不讓我逃跑,其中一隻小貓氣鼓鼓地說道:「人,你可別以為我們就這樣輕易原諒你們了!你奪走了那麼多貓蛋蛋的事情,咱們可得好好再掰扯掰扯。「
另一隻小貓也附和道:「就是就是,這事兒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如果你是蛋蛋大盜,那麼那個把貓弄痛的壞蛋是誰?「
我連忙擺手否認,「這真的不是我乾的。「
本來小貓派出所里有一支由年輕強壯的小貓組成了保衛隊,它們會定期在小區里巡邏,保護小區里那些弱小的小貓,防止它們被壞人傷害。
可是現在,因為要來抓我,這支大部隊居然全都跑來了。
壞了!
萬一此時此刻小區里真正虐貓的壞傢伙趁機作案了該怎麼辦?
「叮!「
奶牛警長又接到了報警電話。
電話那頭焦急地喊道:「警長,不好啦……「
9
等我們焦急地趕到的時候,虐貓犯已經不見了蹤跡,地上躺著一隻奄奄一息的小橘貓。
這是一隻年紀很大的小貓了,年輕的時候也是貓中霸王,不然它也不能在野外的惡劣環境里健康地長到老年。
可是它真的年紀大了,身姿不再靈敏,身手不再矯健,動作變得遲緩無力,它最終沒有從壞人的手裡逃掉。
小橘貓好像認識我,它已經有點渙散的眼珠在看到我之後逐漸聚焦。
它艱難地開口說:「人,你能……把我……和……主人……「
還沒說完,它就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它的聲音很微弱,但我卻聽的很清楚。
平時很嚴肅的奶牛警長都流下了眼淚,它向我解釋道:「虎爺爺在我小的時候是有主人的,但是它的主人生病了,再也沒有睜開眼睛。它一定是想一直和它的主人在一起。「
為了完成虎虎的遺願,我在小區里打聽了很久,才打聽到虎虎的主人是一個患癌的小女孩,在她去世後,她原本養的小貓被家裡人無情地丟了出來,虎虎就成了流浪貓。
我輾轉著打探到了小女孩的墓地,手裡捧著虎虎的屍體,想把它葬在女孩的墓旁。
卻發現,女孩的墓地全是荒草,仿佛從來沒有人來打理過,但是墓地周圍的泥土上卻布滿了一個又一個的小貓爪印。
虎虎去世前,一定也經常來這裡陪伴它的主人。
後來,墓地旁多了一個小土堆。
9
和小貓們一起辦完了虎虎的葬禮,我決定拿著我收集到的所有證據報警。
那個兇手里有鋒利的刀具,並且喪心病狂毫無人性。
這完全不是手無寸鐵的小貓們能對付的。
我撥打了麼麼零。
警察很快出警了。
他們調取監控抓住了虐貓的男人。
但是在法律上沒有明確規定專門針對貓貓保護的刑法。
只有故意破壞財物罪才可能讓壞人受到一定的懲罰,可我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虎虎是我的貴重財物。
最後,虐貓犯只是被象徵性的拘留了兩天就被放了出來。
可是那個男人卻已經盯上了我。
我忘不了,我見到那男人最後一眼時,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陰鷙,好像在說「我記住你了。「
8
那男人可怕的眼神我一直忘不了,一連著幾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直到我在床頭放了一把菜刀才終於有了一點安全感。
奶牛警長知道了我的擔憂,帶著貓咪警員們每晚都睡在我家。
他讓我放心睡覺,每天晚上都會安排警員巡視保護我的安全。
有了小貓在,我安心了很多。
小貓們還自發布置了很多陷阱,盡它們最大的努力用小小的身軀努力地守護著我。
我也不可能真的讓它們受傷,於是準備了一堆東西,什麼辣椒水,防狼噴霧,還有電鋸。
這些所有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合法的工具都被我全部搜羅了過來。
那男人很快就按捺不住自己股子裡殘暴嗜血的基因。
之前警車開進小區,他的惡名在小區里傳開了,有很多好心人自發的讓一些流浪小貓晚上棲息保暖又安全的樓道里
白天貓貓們也都選擇結伴而行,儘量遠離人類,男人找不到機會發泄他暴戾的情緒,一腔怨氣積蓄成更大的力量。
這天他終於動手了。
我家住在二樓,樓層不高。
夜晚男人想偷偷翻上來。
但很快被盯著窗戶的小橘警員發現。
小橘用爪子狠狠地抓撓著男人向上爬的手。
男人吃痛,一個沒有抓住,失手從二樓掉了下來。
本來二樓不是多高的距離。
但是他是後背著地,
最終頸椎骨折導致高位截癱,經過治療全身上下只有一根手指能動。
可就算是這樣在面對警察的詢問時他的嘴還是很硬。
男人憤怒地低吼著:「她和那些貓是一夥的,是她指使那些貓殺人。「
辦案的女警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這個不能動彈的男人。
她無奈地對我笑笑。
我卻十分理直氣壯地直視男人。
不幹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是他自己半夜爬我家窗,不小心被小貓撓了一下跌下樓。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最終,男人被鑑定為有臆想症,如願以償地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10
精神病院裡,護工驚恐地發現,每過一段時間一位病人的身上就會冒出被抓傷的印子,可是這個病人是高位截癱,根本不可能是自己撓的。
護工們對這個病人身上的傷百思不得其解。
後來男人癱瘓的真正原因逐漸在療養院內傳播開來。
「你聽說了嗎?住在4號床的那個男的,之前據說因為虐貓進過局子,他後來居然還想半夜翻進報警人的家裡。「
「這人這麼壞的嗎?「
「那他活該被天天被小貓撓。「
得知這一消息後,原本每晚都會緊閉的病房門開始被故意敞開著。
不僅如此,就連晚上的窗戶也不再關閉,而是大大方方地敞開著,像是在特意等待小貓們前來光顧。
之後每當半夜,喜歡半夜爬牆的男人在房間裡頻頻發出悽厲的慘叫聲就再也沒有人理會了。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進房間時,男人的臉上布滿了一道道深深的血痕,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但卻沒有人同情他,護工們紛紛咒罵起來:「真是活該!誰讓他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來對待無辜的貓咪!「
面對眾人的謾罵,男人瞪大了雙眼,惡狠狠地盯著那些護工。
然而,由於身體已經癱瘓,他根本無法動彈分毫,只能無奈地承受著護工們的冷嘲熱諷甚至是虐待。
後來,去精神病院撓壞人變成了附近所有小貓的成年儀式。
還有的貓每天的日常就是把壞人的臉蛋當成貓抓板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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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們最終原諒了我搶走了它們蛋蛋的事。
只有小白還在負隅頑抗,控訴著我的屢屢罪行。
可是它又臉盲,根本認不出我,吃我給的糧吃的別提有多香了。
為了更好地開展工作,奶牛警長主動找到我,想讓我幫它絕育。
它說她發Q時候的感覺渾身難受,實在影響它辦案,它要用更多的時間來辦案,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小貓。
我也一直輔助著奶牛警長,維護小貓們的安全。